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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来时,我已身在医院。具护士说是一位神父送我来的。
我醒来后便出了院。在当天的报纸上,看到格里一家人包括佣人全部离奇的死在家里。
突然,一抹淡淡的幽影出现在相片上。是个小女孩,站在格里先生的身前。是她,那个被舍弃的女孩,我深信是她。恐惧没来由的占据了我全部的思维,像框从我的手中掉到地上,收回了一声巨响。我转身冲出那房间。我不敢回头,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中央。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大门口,可是门怎么样都打不开。
我驾着车,疾驰在黑黑的公路上。红色的车如闪电划开夜幕。又是一个雨夜,就如同那晚。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无端的狂跳着,似乎有什么事即将发生。
转眼五年过去了,格里一家人不知过得如何。昨天格里先生打来电话,小安格,就是那个幸运的男孩生病了。原本这不是我的职责范围。但我想为格里家做点什么。
我甩甩头,抛掉那些怪异的想法,轻步走上楼梯,也许,格里先生和小安格在一起。
停在小安格的房间门外,心脏狂跳着。如果可以,我真的想离开这透着异的房子。但是我不能,我必需进去看看。深吸口气,轻轻推开房门。没人?窗帘没有拉上。雨点打在窗上收回沙沙的声音。床上没有睡过的痕迹。灯却开着,也是与大厅一样发着昏暗的光。一个像框扣在床边的小桌上。使神差的,我走过去,将像框拿起,是格里家的全家福。格里一家人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。小安格泛着甜甜的笑坐在母亲的膝头。
“我的家人都来陪我了,你也来好不好?好不好~~~~~~~~~巨大的恐惧,让我无法接受,我失去了意识。
那是五年前的一个雨夜,一对恩爱的夫妇正满心幸福的等候他们的双生子降临。可天不从人愿,年轻的格里夫人不幸难产。唯一的方法就是用一条生死换三条。何其严酷的现实。在痛苦的别无选择下,格里家的小生命出世了,是个男孩。另一个被舍弃的婴儿是个女孩。早已注定命运的可怜女孩。
“阿姨,来陪我好不好?我好寂寞。”童稚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不,不,你究竟要怎么样?要怎么样?”我狂吼着。全身发软的跪坐在地上。面向着门。我不敢回头。
我做医生也快有八个年头了,每天都看着人生生死死。说真的都已经麻木了。但是有一件事,一直是卡在心中的刺。每当看到双生子的延生,它都狠狠的刺我一下。
这件事是真的。是真的。她真的存在过,真的来复仇了,真的来了。
在以后的日子里,我依然过着一如以往的生活,可这件事是我每夜的梦魇。
我故意把门关的很大声,可没有一团体出现。“有人在家吗?”我大声的问。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。真是奇怪,格里家的人呢?格里先生和小安格不可能不在家啊,在说佣人们不可能全都放假啊,一定是出事了。
我走进这熟悉又佰生的房子,熟悉是因为五年前我每星期都会来格里家一次,给小安格做例行检查。佰生是因为例行检查结束后,我就再也没来过格里家。
格里家家镜很好。一家人住在郊区的一栋大宅里。
我终于抵达了。站在格里家的大门前,心中的不安更加强列。不论了,我按了门铃,等了一会儿,没人开门。我又按了几下,还是没人开。奇怪,院子的大门开着,应该有人啊,就算是主人不在家佣人也应该在呀。我试着旋门把手。门竟然开着。
我环视四周,不禁打了个冷颤。整个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。幽幽的灯光,透着阴森。可能是我神经过敏,我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,在不知名的角落注视着我。
嘿嘿嘿~~~~~~~~~~~一阵飘忽的笑声在我面前响起。一声接着一声。我没勇气回头。那笑声明明是个小女孩稚嫩声音,可是却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阴森。笑声里充溢了,戏谑,未遂。